纪驰顿时觉得胸腔一阵发麻。不是上课睡觉被教导主任抓到的那种惊悚,而是心脏供血不足导致的紧张。
胸口砰砰几声,大脑似乎也有点缺氧。
要老子命了这是。
他咬咬后槽牙,搭在腿上的右手攥了攥。
自从上次送俞橙回家,纪驰晚上就寝时几乎没休息好过。
他想表白啊。
该咋说呢?
什么时候说比较好?
今天下午第一节 课,他撑着脑袋看走廊栏杆上麻雀嬉戏,心里寻思着,干脆周末把小姑娘约出来,买一大束玫瑰花,来个浪漫告白。
简简单单决定之后,纪驰放松心情开始睡觉,睡得通体舒畅,一觉睡到放学。
结果现在他就把持不住了。
俞橙看我干什么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想说什么?
“那个”纪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腰杆挺直,高挺的鼻梁竟渗出一层薄汗,“你有话要说?”
俞橙点头。
然后摇头。
然后又点头。
“我那个我觉得今天有点冷。”她的声音一字一字减弱,最后一个字就像吹气一般。
纪驰咽下口水:“冬天嘛。”
“你不冷吗?”
冷?
他热得要爆炸了。
纪驰故作矜持:“你到底想说什么?”
俞橙的小脑袋缩了起来,软软的额前碎发遮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