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青几人眉骨跳了跳,从未听说有人敢当面训斥季殊,万一季殊和姜宫吵起来,他们怎么劝才好啊。

“是我……”

“不许说话,我不训他,你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

姜宫瞟一眼云乔,又继续看向季殊,“我以为你年长阿乔一些,会更清楚国外的境况,那里不是北华国,人家不和你讲法律。你能承受得起……”

“我承受不起。”

季殊打断姜宫的话,他甚至不能听到类似的话。

赫曼事件并没有随着云乔平安的结束,他不会放弃对他们追踪回击,但他也不愿意因此阻断云乔的步法。

“阿乔去哪儿,我就会跟去哪儿,他的身边永远都会有我。”

也许是季殊无自觉带出语气里余惊未消的味道,让姜宫察觉到了,她歉意地看一眼云乔后,不再继续这个虎头蛇尾的训斥。

姜宫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针对不是季殊,而是冒险行动的云乔,她希望云乔能记住教训,记住他在自己婚姻里的责任。

“外婆,我记住了。”

云乔朝姜宫郑重点头,再难掩心疼地将季殊的手握紧,并郑重道歉,“对不起。”

季殊眉心微微一蹙,还是点了点头。

客厅落地窗前的苏尹青很是歉意地朝这边摆摆手,他本意没想和姜宫说这些,但几句话就被姜宫套出来了,未免她想多,他只能如实相告。

云阀视线在众人身上扫过一圈,他蹬蹬跑去了苏尹青那边,他昨儿就觉得云乔说得过分简略了,他今儿跟来主要目的就是想和神颜夫夫的小舅舅小舅妈多唠唠的。

姜宫脸上的冷肃散去,她被云乔季殊搀着回房去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