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术前,听詹云他们说,定海要被卖了。谣言也不知道是从哪儿传出来的,还挺好笑的。”
吴健雄回:“是真的。过几天消息就会公布,之后还要搞个摘牌仪式。”
“……”宋初梨不可置信,“江训买定海干什么,他疯了?”
吴健雄扭头看了她一眼,没回答,只是问:“找了新男朋友吗?”
宋初梨差点被嘴里的咖啡呛死。
“没。”她顿顿,直言,“老师,您今天很奇怪。”
“是很奇怪,”吴健雄双手叉在胸前,“要是没人逼我,我这辈子也说不出来‘你其实一直都做得很好’这种鬼话。”
咯噔一下,宋初梨心脏突然停跳半拍。
她莫名有种预感。
再然后,吴健雄的话应验了这种预感。
“你做手术前,江训来找过我,叫我陪你手术,叫我鼓励你,还告诉我你的授袍时间,告诉我你喜欢的咖啡口味。”
“我当时气得要死,跟江训说,‘是宋初梨当学生还是我当学生?’,你知道江训怎么回我吗?”吴健雄说到气愤处反倒开始叹气了,“他反问我,问是他当老板还是我当老板。”
“……”宋初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说替江训向您道歉。
但吴健雄显然没接受,食指在空中乱点:“你知道江训这种行为叫什么吗?这叫用资本主义霸权欺凌知识分子尊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