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保温盒一一打开:包子、米粉、豆花、牛奶……朱迪这是把她当猪喂。
正值查房和上下刀的时刻,办公室里热闹得很,詹云过来打劫了个包子,和宋初梨聊起八卦。
从瑾城回来第二天,宋初梨就受凉发烧了,感冒到现在也没好。现在就一边喝姜茶一边听詹云絮叨,她从昨天开始就因为紧张手心开始出汗,此时巴不得听点什么转移下注意力。
没多时,科室里另一位男同事于波也游荡过来,从宋初梨保温盒里拿了袋牛奶,说:“诶你们听说了吗?我今天在食堂吃早饭,后面正好坐着咱们院长,听他说咱们医院可能要摘牌了。”
“吃过饭了还拿我牛奶?”詹云却完全搞错重点,把牛奶抢过来,“拿来吧你。”
宋初梨笑笑,不动声色把还没开封的另一瓶橙汁给了男同事,问:“脱离然后呢?回归到社会?”
于波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是从榕城大学脱离出来。”
宋初梨觉得这谣言实在过于离谱了,道:“榕大的收入除了政府拨款大头就是靠定海吧,现在让定海摘牌,榕大会肯?”
詹云觉得也是,加入讨论:“而且榕城一共就两家教学医院,本来榕医就比定海强。定海完全就是借着榕大附属这个名头和榕医抢医学系学生的,医董会那群老骨头脑子被屎糊了?”
于波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做了个数钞票的动作:“是被钱糊了。”
“我听说,”他继续道,“虽然事情还没有板上钉钉,但买家开了个定海和榕大都无法拒绝的价钱。”
“卧槽,我还是不信。”詹云啧了一声,“买定海不是能用钱解决的吧。榕医是政府改革、卫生厅主动要卖,可定海再怎么样也是教育部直属高校的附属医院哎。除了江药,还有谁有这个体量和能力能和政府谈?可他们都有榕医了,买定海干嘛?用自己右手扇自己左脸?”
“……”听到江药,宋初梨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太像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所以,十有八九是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