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梨立刻就皱眉:“凭什么?”
“凭这花是我的。”陈诚简单答。
宋初梨被这话气得笑了。
“你脑子有毛病吧?”她骂他。
“他打算送你的花早在炮火中就不知所踪了。”陈诚很残忍,“这花是我后来买的,塞在他的羊皮箱子里给你的。宋初梨,你不是要送我这束花,而是要还我这束花。”
宋初梨几乎有点站不稳。
“你胡说八道。”她只是在一直不断重复这句话。
陈诚把花拿过去,这次宋初梨没再挣扎。
“宋医生,我们都忘了晟朗吧。”
“……他那么好,我忘不掉。”宋初梨喃喃说。
“那也不用一直强迫自己记着。”陈诚声音很轻,一边望天一边说,“你不喜欢他,这更不是你的错。”
“……”被陈诚陡然揭开隐藏很久的伤疤,宋初梨一瞬间就开始流泪,“我们忘了他,他就真的死了。”
“他并不畏惧死亡,无论是以何种形式。”陈诚平静叙述。
那瞬间,宋初梨突然觉得不能呼吸。
闭上眼睛,又浮现出他的脸。
“至于他最后对你说的那句话。”陈诚语调平稳,“那是因为,他想告诉你,有人爱你,所以你值得被爱。”
“他是希望,如果以后你遇到一个很喜欢的人,不必自卑、更不必仰望,因为爱人不丢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被人毫无保留地爱过。宋医生,你明白吗?你不能因为碰巧晟朗死了,就曲解他的意思,你这样,他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