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训仍是没说话,只仰头看着定海医院的招牌。
周为立刻又道:“我也会立刻安排人把宋医生转回心外,安排她上刀的,总裁请放心。”
放心?
江训咀嚼着这个字眼,他好像是现在才意识到,跟她有关的事情,无论怎么做,他都放不下心来。
“周为啊。”江训说,突然变得柔和。
“呃,总裁您吩咐。”周为更惶恐了。
阳光打下来,让招牌上‘榕城大学附属定海医院’那一行字闪闪发光。
江训道:“准备手续,我要把定海买下来。”
傍晚的阳光转了向,斜斜射进小儿心脏中心的办公室。
五点一下门诊,宋初梨就回来了。她站在窗前,一直看着被她放进花瓶里的那只玻璃蔷薇。
阳光折射下,花束闪闪发光。
詹云下了刀,回来看见宋初梨又对着花发呆,打趣着:“这玫瑰花哪儿买的,把你魂儿都勾没了,你把链接发我呗!”
这回宋初梨没再纠正她的称呼,只说:“它碎过,你看得出来吗?”
詹云好奇上前,这才发现玻璃花束上那一片片的细微缝隙,惊呼:“我以为它本来就是这么设计的!”
“……”宋初梨微笑,突然间做了个决定,“我今天要去一家玻璃杯店,帮你带个别的吧。”
榕城晚上起了风。
大学路的酒吧通常都在这个时候开始醒,驻唱的歌手弹起电吉他。缓缓的音乐中,宋初梨拎着东西推门进了路尽头那家玻璃杯店。
说明了来意,店员直接把她带到了后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