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被她藏起来很多年的不甘和不解,在她生日这一天,突如其来有了个惨烈却痛快的了结。
“我想你也不愿意每次看见我都是哭鼻子的样子,那么晟朗,我听你的话,我以后不会再来了。”宋初梨说,“不过今天……”
她想到什么,打开手机。
“昨天。”她有些遗憾,于是换了措辞,闭上眼睛,“是我生日,你可以祝我生日快乐吗?”
空无一人的墓园里,只有风声。
可是,不是所有问题都会有答案。
“谢谢,就当我收到了。”宋初梨睁开眼,吸吸鼻子,转身离去。
出墓园的路上,一缕阳光从东边钻出来。
抬头,天边的云,已经被风吹散。
昨天白天激烈运动了一天,又一夜没睡,宋初梨刚出陵园门口就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回不会再有什么好心的司机大叔等她,她裹紧身上的外套,正打算走到主路,却意外在下一个拐角处看见了坐在路边的江训。
男人还穿着昨天的西装,双手放在膝上。他眼下有一圈乌青,明显是一夜没睡。
看见她,江训站起身,温和地说了一句早安。
“……”宋初梨不敢信,“你怎么在这儿?”
“你放心,我没派人跟着你。”江训连忙辩白,“我只是猜你应该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