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雨水顺着裙角滴在地板上,房间里只剩下这一种声音。
宋初梨的吐息重了些,死死攥着自己的开衫纽扣。江训很高,她鼻尖就正好蹭着他衬衫口袋那里,稍一呼吸,就闻见一股极为浓郁的香水味。
她突然又想起来房门口那双高跟鞋。
宋初梨盯着他衬衫深深的褶皱,眼睛发胀:“江训,我嫌你恶心。”
“你不是早就说过吗?”江训不怒反笑,“嫌我恶心还上赶着过来贴在我身上?”
说着他手便伸过来,只轻轻一扳,单手便解下第一枚纽扣。
宋初梨背死命贴在书架上,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江训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决绝,他们做过两年夫妻,他太清楚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处感官的高低深浅,她无论怎么躲,都没有办法逃开他的逗弄。
终于,她衬衫扣子大半被解下来,只轻轻一扯,一小面肩就露出来。
“你这样,”宋初梨出了声,眼里开始蓄泪,“和他们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江训愣了一瞬。
“他们?”他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字眼,“除了孙岭,还有谁?”
宋初梨不说话了。
她这样一副与你无关拒绝回答的冷酷态度彻底惹恼他。江训眸色深了深,从西装裤袋里掏出手机,看见手机锁屏,顿了顿,但随即只向上一划,打开照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