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为下意识说了好,接着恍然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江总……”
但江训自然懒得和他费口舌:“刚才的照片拍了吗?”
“拍了。”周为把手机里的照片调出来,上面是宋初梨给叶昀敷冰袋的画面,“有些太太露脸了,有些没露,各种角度都有,看您怎么用了。”
“……”
江训吐息声渐重,周为敏感地察觉到他面色更冷了,才终于发觉失言。
“对不起,是宋医生。”他躬身。
“好好留着,用得上。”江训说。
窗外,风终于停了,梧桐树叶也不再晃动。
“我看他是要他的星途,”男人像是终于满意,嘴角微弯——
“还是,他的姐姐。”
七月二十号是个周一,榕城正式入了二伏天。
榕城今年异常的热,气温破表却又久久未曾下过一场酣畅淋漓的雨。闷热的空气钻入这城市的每一个细胞,蒸笼一般,严严密密罩得人透不过来气。
一大早司机就来别墅接江训上班。离婚后,江训也辞退了曲阳,他一向绝情,能忍受曲阳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
他坐在车里,终于又可以借这段时间假寐。
轿车平稳驶达江药集团大楼,江训走下车,照例是一群保镖跟着。
前台对他鞠躬,他一边走一边听周为的一周工作安排,这周重点事项不多,只有一个心脏病药的铺货要重点准备一下。
此起彼伏的‘江总好’中,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叫——
“江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