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相处也有两年了,他每次怒到极致的时候,都是现在这幅平静模样。
视线收回来,宋初梨开始收拾东西,低头又看见手上这张离婚判决,迅速塞进包里。
保镖这时已经排成一列,江训走过来。
从这个角度,她只能看见他修长的双腿。
就好像,她其实是不配看他的。
他经过她、不经意踩在她散落在地还来不及捡的病历活页本上、再毫无反应地离开。
保镖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皮鞋和水泥地面摩擦出声响,纷至踏在她刚誊好的病历上。
她的所有成果,在顷刻,变成一堆布满灰尘脚印的废纸。
无奈地叹口气,宋初梨并没有太大情绪,利落地把那些病历收好后,才发现手上的电话还处于接通状态。
耳朵凑近听筒。
“初梨?”朱迪正大声问着,“你那边怎么了?”
“没什么,谢谢你收留我。”宋初梨回复着,接着刚才的话,只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我想,江训他……只是比起我,更有些难过吧。”
等剩下两个同事到了,宋初梨也进了酒店。
服务员把他们往预定的包间领的时候,她左边的男同事郭刚发了话,说没想到江药的江总也会来。
另一个男同事李威说了个对啊,然后热心科普:“小宋,你们实习医生不知道吧,江药的江总不轻易来这种饭局的。”
“哎~”没等宋初梨出言,郭刚就又自顾自喟叹了句,“这尊大佛来了,看来今天是有得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