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叫校花呢?校花现在变梨花了!”
“……”
榕城中学高二美术班,晚自习上,同学们的窃窃私语源源不断传进朱一梅耳朵里。
那年的朱一梅长发飘飘,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美术才女。虽然榕城中学并未有什么评选校花的虚头巴脑活动,但她漂亮是全校公认的事实。
贫寒的家境让她的美貌更有了一丝动人,她也确实因为这份美貌受到了优待:收不完的情书,吃不完的零食,不用自己动一根手指的班级值周……就在朱一梅以为这份众星捧月独一份的待遇会持续她整个高中三年的时候,一个名字打破了这份幻想。
宋初梨,跳过级的高一新生。
漂亮,比朱一梅漂亮。
聪明,比朱一梅聪明。
有钱,比朱一梅有钱。
宋初梨、朱一梅,这两个名字一时间被频繁一同提起。她们原来连名字都意外地相似,只不过梨花和梅花,哪个土哪个洋,高下立判。
“梅梅。”放了自习后,班上有关系好的女生拉她,“去高一看看呗?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说不定是个浓妆怪,一瓶卸妆水就现原形了。”
朱一梅已经在收2b铅笔,云淡风轻地回:“不用了,我不在乎。”
隔天的午休,她一个人去了高一教学楼。
理科火箭班的教室里,大伙都趴在桌子上午休,没过一会儿,一个女生起身抱着水瓶出来。
那年九月末的榕城,天气是秋老虎过后的峭冷,朱一梅裹紧身上的校服外套,看着那女生从教室出来,离她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