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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眼皮猛地跳了跳,宋初梨闭上眼睛。

那个名字,像是打开了她的潘多拉魔盒,逼着她一秒钟就卸下那副温婉面具。她的眼神冷下来,大声叫了一句叶嫂。

叶嫂大声哎了一声,端着银耳汤跑出来,感受到餐厅的诡谲氛围,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

“去把我房间衣柜底下的羊皮箱子拿过来。”宋初梨说。

没等叶嫂开口。

“不用了。”江训说,“叶嫂,你现在可以下班了。”

叶嫂极小声地哎了一下,放下银耳汤,麻利地解下围裙,出了门。

江训拉过宋初梨的左手,看着她左手腕处纹身下的伤疤,明明那些疤痕是她身上,却仿佛划在他心上,刺眼得让他难受。

“是为他割的?”江训问。

宋初梨点点头,她仿佛已经平静下来,毫不惧怕地与他平视。

“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那箱子我看过了。”江训却只说。

他本以为宋初梨会生气,但她只是失神了几秒,启唇,淡定地说了个哦。

她这幅油盐不进毫不在意的态度彻底惹怒他。江训捏着宋初梨的下巴,满脑子都是刚才在玻璃杯店陈诚跟他说的话。

“宋初梨,”江训深吸一口气,“你跟我结婚只是因为,我姓江?”

“……”宋初梨舔舔嘴角,空洞地眨了眨眼睛。她一向诚实,此刻也不例外,“算是吧。”

她的嗓音干净清澈,果断又干脆,一句话就浇熄江训那残存的最后一点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