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相处越久,江训就越是悲凉地发现,她所有的温顺淡定,都只是因为她骨子里的凉薄。
不重要的事,不放在心上的人,无论怎样,她都无所谓。
不在乎曲萍一而再再而三的越界,不在乎外界对她的评价,不在乎他和楚亦的传言。
但只要苗苗出一点事,她就会立刻变成极具进攻性的小狮子,咬人。
又或者再精确一点,咬他。
扶着锁骨上的伤口,江训苦笑了一下。
正想伸手探探她的额头温度,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叫陈诚的人打来的。
江训按下接听。
“宋医生,你上次定的玻璃杯我做好了,东西我也修好了,你什么时候来拿?”
江训看了一眼表,下午还有个电话会议。
“傍晚可以吗?”他于是说。
电话那头的男人愣了半秒。
没等陈诚问出口,江训极为自然地说了句:“我是她先生。”
又是半晌的沉默。
“猜出来了。”陈诚道,“敢问先生贵姓,我好登记一下。”
“江训,江是江河湖海的江。”
“好的,那晚上见。”
玻璃杯店,陈诚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