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民警横了辅警一眼,温柔地摸着宋初梨的头发,半晌,靠近她耳朵小声说。
“小姑娘,是受害人不追究撤了诉,我们没法查下去了。”
“……!!!”
宋初梨睁大了眼睛,怎么都不相信朱一梅居然会撤诉。
出了警局门口,她给朱一梅打了电话。
这次那边接的很快。
“一梅,是不是我爸爸找你了?”宋初梨立刻说,“你不要怕,我们可以……”
“谁跟你‘我们’?”听筒那边传来一声轻笑。
宋初梨如同雷劈,动弹不得。
傍晚的蝉鸣更响了些,她看见道路上一些穿校服的高考生经过。再抬头,夕阳暖黄色的余光中,她看见不远处的榕城中学高三教学楼。
“我跟曲阳本来就是朋友。是你一直自作多情,说要帮我,其实只是害我被全校人耻笑。”朱一梅在电话另一头控诉着,“曲阳一直喜欢你吧,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特别开心啊?”
宋初梨拼命摇头:“?一梅,我……”
“你知不知道,”声音却被朱一梅掩盖过去,“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
是吗?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她吗?
不远处,高三教学楼的走道上聚集了一大批学生。他们拿着各类卷子和复习资料,尖叫着,或是扔或是撕,朝着楼下的天井抛下。
纷纷扬扬地,像是下了一场漫天飞雪。
这雪伴随着朱一梅的话语,在这炎热的夏天,如冰刀一般,扎进宋初梨心里。
朱一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