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几乎是宋初梨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器官,江训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她便开始鼻酸,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情绪,她的眼里又开始蓄起眼泪。
江训唇角绷直,将两个裤兜都掏出来。
“我没带纸。”
宋初梨:“……”
“别哭了。”他的袖子本来是挽起来的,此时被一点点放下来。江训就用他的袖角给她擦泪,“你知不知道,你一哭,我就会心软的。”
“……”
“也别噘嘴。”江训又有点无奈地笑,“我会认为你是在向我索吻。”
听到这句,宋初梨的嘴角抽搐了下,下意识地退后几步。
江训就也往前走几步。
我退敌进的一串舞步。
又往后走了一步,宋初梨的腰撞上阳台的栏杆。
晚上的栏杆比气温还要低上几度,她的手无意中碰到摆在栏杆上的吊兰,叶子上的晚露滴到手指上,冰得她一个激灵。
小提琴的声音轻柔了些,嘹亮的圆号声甚至消失了。
——这首曲子奏到了间奏部分。
江训两只手都扶在栏杆上,将宋初梨虚环在他的臂弯里,在她耳畔说了句外语。
除了英语和中文,宋初梨没学过别的语言。根据她浅显的一点常识,那可能是一句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