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你是不是忘说了?”她的表情有些复杂,“《无人幸免》里的拆弹手,是你吧。”
“就出场了不到二十分钟,刚给女朋友打了个电话就被无线电引燃炸弹炸死了,可真够倒霉加晦气的了。”叶昀不愿回想拍那部戏的经历。他先是被剧组逼着学了半个月拆弹,接着又是到戈壁拍了几百条被炸死的画面。电影上映时,他的名字排在主演里的最后一个,连路演都没得跑。
“但我是因为那个角色知道的你。”宋初梨说。今天造型师给她做的是编发造型,于是她从头上解下几根发带,胡乱绕在手里打着结,“你演得很好,我很喜欢。”
她如此坦荡,反而让叶昀不好意思起来,主动说起拍摄时的事情来。
宋初梨缄默地听着,发带在她手上打成一截又一截的死结。
话毕,见她没有反应,叶昀大着胆子问了句:“宋大夫,你在听吗?”
“错了。”宋初梨只说。
“?”
“你们剧组的拆弹动作和步骤全错了。”她在手里比划着,“但不太重要了。”
车门此时打开,红毯就在一脚之隔的地方,仿佛走上阶梯,就能走到星途的顶峰。
叶昀有些激动,向宋初梨道谢,下了车。
临离开的时候,他想起什么,转身问。
“方便问一下吗?您为什么喜欢这部电影?”如果他没记错,这部片子票房非常惨淡,评分也异常的低。
“因为,”宋初梨说着,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里炎热,干燥,阿拉伯系雪山蔷薇开满整个沙漠,血一样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