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为正在给江训念一周工作报告。
“新药的研制还算顺利,最近科研人员刚刚突破了一个疗程瓶颈,项目已经进入临床试验阶段。还有关于风湿性心脏病的特效药,这个专利局也在批了……”
“心脏病这个。”江训头仰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中午的饭局是不是就跟专利局的李局长啊?”
周为听着忙往后翻了几页:“是。”
“药的前期的科研投入是多少?”
周为报了一个不小的数字。
“取消饭局。”江训睁开眼,抽出笔筒上的笔,开始在桌上签文件,“这个药价格现在还拉得不够高。上市的事情,再等等。”
周为面露难色:“可是,现在很多心脏病病人在等这个药……”
“我们江家是开药厂不是开施粥铺,是为了挣钱不是为了救命的。”江训撂下文件夹,已是不耐,“你是第一天跟我吗?”
周为赶紧称是,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胆战心惊地继续开口:“还有一件事……曲阳最近还是一直迟到早退,而且……据后勤部的组长反映,他经常骚扰同组的女同事。”
“……”江训唇线绷直。这已经是曲阳调的第三个部门了,这位被养歪的二世祖每到一个地方都能把那里搅得乌烟瘴气。后勤部都是阿姨老大妈们,就这样他居然还他妈能作孽。
见江训抿着唇不表态,周为揣摩着说:“要不,我让hr明天拟了辞呈给他?”
江训摇了摇头:“让他过来给我开车,他总不能还想对我动手动脚吧?”
“江总,您牺牲可真大。”周为小声说了句,在手机上记下备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