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沉默着,宋初梨突然笑了,捏了捏他的耳朵。
“阿训,我说的话虽然很奇怪,但我知道你听得懂。”
被他抱着,宋初梨第一次觉得,江训身上的杉木香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亲近。
“知道她手术失败后,我马不停蹄地去见了你。之所以那么做,就是希望有人同我说一句,宋医生,你就是要拿一辈子手术刀的。只要有人这么说,那我就会再拿起手术刀,一辈子的。”
“可你偏偏跟我说,说我不做医生也可以。”
“不做医生,做我的太太,也可以。我当时应该是想这么说。”江训意味不明地接了这么一句。
宋初梨眼光落在桌面那张结婚照上,随后直起身:“所以我嫁给你了。所有人都说是你选择了我,可其实,我也选择了你。”
“阿训,你知道吗?”宋初梨戳戳江训骨骼感极强的脸颊,“虽然你很少对我笑,但你笑起来的时候,右侧脸颊其实是有一个梨涡的。”
闻言,江训不太自然笑了一下,于是右半侧脸上那个梨涡也就若隐若现了一秒钟。不知为何,他觉得宋初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奇怪。明明是看着自己,但眼神里却只有空洞。
“所以,那个孕妇成了我最后一个病人。”宋初梨的语气已经回归平静,像是故事讲完,就迅速抽离了情绪,“我的最后一个病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