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小餐馆就是一群熟悉的白大褂,原来是在妇产实习的实习医们也在这儿聚餐。
高载衡自然也看见了宋初梨,立刻从大桌坐到她和池晟朗的小桌上去。
小餐馆人挤人,两侧墙壁上的风扇嗡嗡吹着,满屋子都是豆花饭和辣子的味道。三人沉默着吃饭,宋初梨饿得慌,只顾低头吃饭,完全没察觉出旁边两个男人的尴尬。
没过一会儿,就听池晟朗哎哟了一声。宋初梨抬头,发现他手上只握了一只筷子,另一只则掉在了地上。
“手好像有点问题。”池晟朗微微皱了一下眉。
宋初梨立刻紧张起来,起身坐到对面,检查起他的手来。
“怎么会呢?明明各项指标都已经正常了好几天了啊。”她毫不避讳地仔细捏他的每一根手指的指节,然后又去摸他的腹部,“这里的伤口有没有感觉不舒服?不应该啊,每天换药都是我亲自做的啊。”
池晟朗被宋初梨当众摸得脸颊泛红,钳住她在他看来异常不安分的手:“应该是风扇开太大了,让我筷子没拿稳,没事的。”
高载衡听着,起来啪地一下拉了风扇绳子。
风扇停住,宋初梨再三确认他没事,才不放心地回自己座位继续吃饭。
“池上尉。”高载衡叨了一筷子牛肉若无其事开了口,“你不用觉得怎么样,在我们医生眼里,病人就是病人。我们看你们,就跟看这盘中餐没什么区别。你说是吧,阿梨。”
“啊……是。”宋初梨同意。
“我记得阿梨有次超猛的。”高载衡笑着继续说,“那时候我在急诊,她在检验科。有次她来找我,正巧碰上急诊有个老大爷被狗咬了,死活不肯打疫苗。阿梨先是温柔劝慰,你知道的,阿梨这张脸极有迷惑性,把老大爷哄得迷迷瞪瞪的,然而下一秒她就把老大爷裤子扒了,唰地一下,把针扎在了他屁股上。”
“本来狂犬疫苗就是要肌肉注射啊,不打他屁股我打他哪儿?”宋初梨说,见只有她一个人在动筷子,催促道,“载衡你说这个干嘛,吃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