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训并不松手,只闲闲地感叹了句。
“要是在家里就好了,三面都有镜子,还有扶手。”
说着他就开始解宋初梨的衣服纽扣。领口越开越大,江训的手也渐渐下移。
毛巾是冰的,他的吻,极烫。
头被江训擎着,宋初梨被迫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略微失态的表情。她收住自己微张的唇,想要尽力克制,但下一秒,江训偏偏咬在了她刚刚被烫伤的印记上。
她终于没忍住嘤咛了声,换来的,是他更为放肆的进攻……
又是把她弄哭才停手。
后半夜,屋子里关了灯。
黑黢黢中,江训突然说了句。
“雪好像停了。”
没有回应,只有她浅浅的呼吸声。
“宋初梨。”他又叫她。
还是只有沉默。他知道其实她的睡眠一直很浅,但或许是他把她弄得太累了,以至于现在睡得这样沉。
似乎是终于放下心来,江训翻身凑到她身前,肆无忌惮地描摹起她的五官来。
清纯到极致的一张脸,应该从小就不缺追求者。本应该持靓行凶的人,却偏偏做了治病救人的医生;那样的身世,本应该学会明哲保身,却偏偏爱心泛滥,四处留情,谁不高兴了都要上赶着去安慰一下。
“活得这么小心翼翼的,你应该很累吧。”
他叹了口气,郑重又小心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终于又说——
“阿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