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江训又问:“我哥哥叫什么?”
“江……江许。”
“是了,‘念许’就是怀念江许的意思。”江训毫不避讳地谈论起这个名字,“作为我的太太,自然是知道我有一个年少有为却溺水而亡的哥哥。”
“但是,”江训话锋一转,“应该没人告诉你,我和江许是双胞胎。”
“……”宋初梨眼皮一跳。
越是豪门,就越是迷信。按照民间的说法,双胞胎不吉利,尤其是双胞胎男孩,就更是大凶之兆。
“太太你也是富贵人家出来的,那我就不讲废话。”江训淡淡道,“我母亲生产的时候是难产,后来她因为妊高症去世后,父亲就更讨厌我。于是我被改了年龄,被扔到了远房叔叔家,和这边断了联系。要不是江许死了,恐怕这辈子江毅都不会认我这个儿子。”
“我永远不会怀念江许。所以出席那个奖学金颁奖礼,自然心情也不会好。”
宋初梨第一次听江训说起身世。他眼里没有怨恨、没有自嘲,平静得如同叙述别人的故事。
“阿训……”她轻轻叫他,知道他是强大的人,也并不需要她,却还是晃了晃他的衣袖。
江训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落在自己西装袖口上,大声说:“安慰人就该动作大一点,拉拉扯扯算什么,至少要献个吻吧。”
“……”
“所以那天颁奖礼,是我不好。”江训笑着,弯下身来,和宋初梨平视,“忘了你,更是我不对。”
他伸出手,揉了揉她柔顺光洁的头发。
接着凑上前去,靠近她。
嘴唇温柔又小心地落在她如鸦羽般的眼睫上,逼得她闭上了眼。
黑暗中,宋初梨听见自己的心跳蓬勃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