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江训开了口,“我叫您一句老师是因为阿梨尊重您,但您自己医技不精就不要把锅甩到我太太身上来,我可以把您刚才那句话理解成对我太太的道德绑架吗?”
“你……”吴健雄语塞,江训或许不认识他,但整个榕城医疗业恐怕没人不知这位垄断药企的少东家。他清清喉管,知道不该插手别人的家务事,但仍心有不甘,“你知不知道,阿梨天生就是做医生的,你不该把她圈在家里。”
“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宋初梨做或不做医生,都该是她自己的选择。”江训的下颌骨紧紧绷着,明显是动了气,“她温和,她善良,并不代表你们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别人的命来逼她。”
“你们是不是忘了,她不再是随便可以被你们拿捏的小姑娘了,她现在,有我。”
说完他就捡起地上那块工牌,牵着宋初梨离开。
走廊上。
心外科诊室就在二楼,从落地窗向外看,正好能看到医院大厅。
两人并排站着,很有默契地注视着外面那一场闹剧。
哀乐隐约传进宋初梨耳朵里,走廊廊灯上装饰着的红灯笼映得她脸色有些诡异。
大厅正中央,去世病人的家属在用大喇叭反复播放“吴健雄还我父亲”七个字。他们将灵堂搬了过来,在椅子上烧着纸钱。一群人披麻戴孝地哭天抢地,花圈全部堆在一起,堵住医院两个出入口。
与此同时,大屏中央的led屏依然在滚动着一句又一句的吉祥话语。
宋初梨看了一会儿,像是最终承受不住,叹了口气:“让保安下去管管吧。”
江训闻言弯了弯唇:“你怎么知道是我不让他们下去的?”
宋初梨紧抓着栏杆,目光如炬:“就算他们想闹事,如果不是你让大厅保安撤了,凭现在榕医的安保力量,不要说是门口,他们连外面的路口都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