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曲萍终于累了,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
宋初梨把头沁入水中。
但还没几秒,就有人敲门。
“太太,先生打电话过来。”是叶嫂的声音。
“哦好,”她从水里站起来,“稍等,我马上出来接。”
“没事没事的,先生就是让我转告您,说他拍下了榕城医院。”
宋初梨脚步顿住,一只脚踏在浴缸外:“好,我知道了。”
“先生还说了,法人代表写了太太的名字,这医院就当是先生送太太的新年礼物,他还让您亲自出席交接仪式……”叶嫂语气欢喜但转瞬就听见咚的重重一声。“太太!太太!”她焦急拍门,“您是不是摔着了?”
宋初梨整个人狼狈地坐在地上,尾椎骨传来难以忍耐的刺痛,水溅得到处都是。
“别担心,没摔太狠。”她咬唇憋泪撑着从湿漉漉的地上站起来。
镜中,大腿根已经全部肿起来,她艰难地撑在洗漱池上,怎么也没想到江训会这么做。
“替我谢谢先生。”宋初梨看向镜中的自己,咬牙切齿道,“就说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交接剪彩仪式被定在一个星期后。
初冬转为深冬,夹在风中的刀子又锋利了一些。
剪彩仪式当天。
宋初梨没有选择从医院地库直接上去,而是让司机把车停在主路附近,步行前去。
和江训结婚后,她就没再来过医院。眼前的一草一木陌生又熟悉,宋初梨有些感慨地对身后的保镖说:“以前上完大夜,我总喜欢吃这家的豆花;那个天桥下,以前有很多卖号的黄牛,一个号能炒到三百块;还有梧桐树那里……”
目光挪到梧桐树下的算命摊上,她一下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