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洵对沐浴露洗发露并不如对香水钟情,时不时更换,但他喜好已定,因此特意备了常用的放在浴室,此时闻着纪安洵头发上的味道如此熟悉,他窃了香,餍足地呼了口气。

不多时,纪安洵也醒了。他还没清醒,只觉得身边热气舒服,误当做是捂了一夜的玩偶,于是自然地蹭了蹭,迷迷糊糊地开口道:“几点了。”

闻月州下巴连着颈间都泛了痒,他打开手机看了眼,“七点二十。”

这声音刚醒不久,带着懒散的低哑,好像那琴弦成了精,撩得他耳朵酥麻,可玩偶哪能说话?

纪安洵倏地睁开眼睛,惊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和闻月州滚到一个被窝里去了,还抱得这么紧!

他惊慌起身,又该死的发现他们双腿交织,说缠绵也不过分!

大早上就害臊,纪安洵的脸皮哪里受得住,顿时滚过红烟,漫了半边。闻月州近距离地看着,觉得好漂亮,他心随意动,浑身都热了起来。

这一热,就热出了不小的动静。

男人嘛,早上有点反应很正常。两人同时在心里安慰自己。

但闻月州反应太大,两人上半身分开但腿还缠着,这么大的反应哪能逃得过纪安洵的感知,他抠着床面,怔了好半会儿才小声说:“快拿开!”

闻月州却是坦荡,不知羞耻地说:“怎么拿开?这很正常,你害羞什么?”

是,很正常,可又不是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