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进也穿梭在人群中间,他四处的游走于各个不同的场地,了解赌局的游戏规则,以及他们自己的记账办法。他的身边总是围着好几个人,除了两个明显是保镖模样的人以外,剩下几个在他身边溜须拍马的傻叉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一撮人当然非常显眼,秦少英很快就看到了他。对于这个赵进,他其实也不太熟,但到底还是见过的,毕竟他从马金刀在位时就开始打马家的主意,现在终于把马家洗劫了,在人群中就是像是个灯泡一样闪闪发亮,走起路来都自带沙尘暴。
秦少英缩在一个角落里观察,作为一个小孩,在这里非常的不起眼。他的目光也充满匪气,奶奶个熊,该怎么折腾一下这姓赵的?顺带干一票?难道直接上去大开杀戒?
秦少英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成不成。人家身边那么多保镖,而且此地又是人家的地盘,直接冲上去不得被打死?看这赵进走路的步法轻捷,应该也有武功在身。就算是他的身边没有保镖,自己都不一定能打得过,更别说现在这种情况。
秦少英眼睛一转,要不然?偷?他的脑袋又摇得像拨浪鼓,靠,那不还是得被打死?对付像赵家这样的大块头,倘若用暴力手段的话,怎么滴都是死路一条。别说是自己,就是赵进对付马家,都废了那么一番功夫,此时自己对上赵进,也只能采用智取之路。
想罢秦少英从角落摸索到人群的周边,偷听赵进和其他人的谈话:
“啊哈哈,恭喜恭喜啊~”
“赵先生,这次您为赵家立下了大功,赵家居然将这场子拨给您来管。以后啊,我们就得改口管您叫赵老板啦~”
赵进急忙摆手客气道:
“哪里哪里,这个赌场是属于赵家的,只是经营权暂时在我手里。赌场的盈利有七成都要上缴,落在我手里的只有三成罢了。”
“哎呀,纵然是只有三成,赵老板你也是大财主了啊,这赌场的营收还不得日进万金呀?”
赵进打了个哈哈:
“没没没,哪有那么多?真要这么赚钱的话,马家就不会欠那么多债还不上了。我们这里将交易佣金压得非常低,就是为了揽更多的生意,不容易的啊。”
“赵老板谦虚了,咱们楼上坐?”
“好啊,走走走,上去喝茶。”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往楼上走去,这赌场虽然建在地下,但却也分了两层,空间非常巨大。秦少英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
“赵老板,这赌场赚钱极多,但平时在这里看场子也不免无聊。倘若想要消遣,那么在这个茶室中看看下面的擂台赛,顺便下下注,那真是快活似神仙,比之和姑娘上床都有趣呀。”
赵进闻言也猥琐的摸了摸下巴:
“兄弟此言差矣,赌博不是好东西,但姑娘却是个好东西呀。”
“兄台不能这么说,姑娘是好东西,赌博呢?那他妈也是好东西!”
赵进和几个人坐下,一边品茶观战,一边在那里闲聊。赵进道: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赵家可是有祖训的,先人赵长春就曾说过,贩毒不吸,卖赌不自赌。经商的本质便是搜刮别人,富余自己。如果自己去吸,去赌,不懂得克制自性,洁身自好,那么终究也会被别人搜刮了去,商业就是如此的残忍,他完完全全的展露人性,比战争更要嗜血。你们自己下注玩玩吧,在茶室里下注和在擂台前下注一样,但要自己找对手方,赌场不做庄只抽佣,玩家自负盈亏,各位小心了哦~”
赵进笑嘻嘻的开始品茶,其余几个人开始嘻嘻哈哈的观战下注,但依旧有人不停的怂恿赵进一起玩。赵进目光迷离,却是笑而不答。
秦少英躲在门口,见众人已经开始胡扯,和嗷嚎的看比赛,他转身往楼下走去。这个鸟蛋赵进还真是不好对付,他善于诱骗别人投资,而自己的投资偏好却属于风险厌恶型。不仅如此,这家伙还一身武功,喝茶多喝酒少,这样一来想要智取也就变得非常困难,这可怎么办?
秦少英低着头边走边想,忽然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他抬头一看,此人身穿黑袍,头戴斗笠。秦少英大喜过望:
“呀,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