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又不是你,只要不得丁等, 我爹就不会为难我。”
“蔡羽钧,你躲在人身后念叨什么呢?”
蔡羽钧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回…回夫子, 没说什么。”
“是吗?那我怎么听到你的声音了?”
“是…”蔡羽钧病急乱投医,指着楼知昧道,“是他,是楼知昧找我说话。”
楼知昧倒很是纵容他, 他也站了起来,“嗯。是我与他说话。”
楼知昧这副虚心认错的样子,气得夫子顿时连训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坐下坐下, 都给我坐下。”
夫子抖了抖一摞卷子, “有的人不认真听讲能得甲等,有的人拿了丁等还不好好听课, 蔡羽钧,上来拿卷子。”
“啊?”蔡羽钧这才刚刚松了一口气,这下子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他不情不愿地走了上去,接过卷子, 上面是惨不忍睹的批改和大大的“丁”字。
“夫子…您真没判错吗?您要不再看看?”蔡羽钧可怜巴巴道,这次又是丁等,他爹非得罚他不可。
“你答得如何自己心里应当有数。”夫子把另一张卷子递给他,“这一次的一甲,楼知昧,你也一起拿下去,好好看看自己和人家的差距。”
“……”蔡羽钧接过卷子往回走,愤愤不平地盯着楼知昧,在经过他的位子时,楼知昧伸出手来。
蔡羽钧伸出手掌狠狠地拍了下他的手,安静的书屋里响起“啪”的一声。
“蔡羽钧!你又在干什么?!”夫子吼道。
“还不是他挡我路了,好了好了,我安静就是了,夫子您继续。”蔡羽钧回到自己的座位,趴了下去,不理人。
谢时玦嗤笑一声,手撑着桌子,看着段行玙,后者一直看着蔡羽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