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病,见谁都觉得有恙,甚至连自己的儿子他都要揣测。
他又把乔沿沿给拉了过来:“天天都黏着妈妈,像什么样子。”
乔沿沿光着脚站在沙发上,搂着乔南文的脖子说:“她是我妈妈,又不是你妈妈!”
乔南文把站得歪歪斜斜的乔沿沿给拉下来,说:“好好坐着,不要总是懒懒散散的。”
第二天,乔南文还是把陆尽临给送走了,她开着车带他来到了高铁站。陆尽临手上拉着个行李箱,行李箱是乔南文买的,里头装的衣服也是乔南文买的。
就连车票也是乔南文给买的,陆尽临说要去香港闯一闯。
乔南文开始有些怀疑陆尽临并不像他所表现的那么落魄。去香港要办港澳通行证,而陆尽临又说身份证才办下来没多久,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办好证件?
到了车站,乔南文让他下车,陆尽临凑过来看她:“老婆,要是我东山再起了,你还要我不?”
“不要。”
“真是狠心。”他伸手去摸乔南文的脖子:“那你还戴着我给你的项链干什么?这不是睹物思人吗?”
乔南文摸了摸脖子,是那一条黑曜石项链。离婚后,她把陆尽临送的很多东西都卖掉,连婚戒都卖了,却忘记了这一条项链。
要不是现在陆尽临提起,她都忘记了这是陆尽临送的。
她把项链给摘下来,丢到陆尽临怀里:“还给你。”
陆尽临把项链拿起来看了看,放在唇边亲了亲,又塞到乔南文手里:“给我干什么,这黑曜石认主的,你戴了就是你的,别乱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