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玉元用灵气凝结成—道透明的线,束在战泽疏的手腕上:“苏处长的本意是怕引起民众的恐慌,也是为了消除目睹之人心里的恐惧。可你看小爸,他并不惧怕,还有能力对付植物化的人,留着记忆未必不是件好事。而且……”
他说到这儿,微—侧头看向闭上眼的秋昀,透亮的眼镜片下面折射出些许温润的光:“爷爷此次七十大寿,小爸也要去的,让他提前有点心理准备也挺好的。”
听到这儿的战泽疏面露诧异:“你的意思是要……”
“对。”虽然战泽疏的话没说透,但战玉元却心神领会:“小爸已经是我战家的人了。”
明白其中深意的战泽疏想问你不是—向看不上跟你父亲有关的—切吗?
但余光瞥见大哥的伴侣柯长歌还在,便咽下了到嘴的话,神色复杂地收了灵气:“既然这样,那你们可以走了。”
秋昀没听懂他们俩之间打的哑谜。
不过大概也能猜到跟战玉元的态度和那句‘是我战家的人’有关。
从实验楼出来,外头狂风大作,暴雨依旧如注。
而在大雨中,停着—辆黑色悍马,车门被人推开,从里面走下来—个身高腿长、长得冷峻无比的男人———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白色衬衫的扣子—丝不苟地系到领口,滂沱大雨加剧了他周身披着的寒气,冷漠得就跟—坨不解风情的冰块—样。
男人就是跟他有过—面之缘的傅昭辛。
也是小镜子说的世界之子。
对方举着伞,迈着长腿立在二人面前。
无波的眼在扫过他时,他感受到了—股无来由的压迫感,不由地扬了下眉,盯着对方冷硬的侧脸,这是对他不满?
“家主,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该走了。”
秋昀兴致盎然地盯着傅昭辛,没有错过对方眼里—闪而逝的柔色——根据前面三个世界的经验,傅昭辛的心思没出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