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唇角笑意一僵。

自从上次丈夫带她登门拜访过周家夫妻后,老宅那边就知道了两家的口头婚约解除了,老爷子虽然没说什么,但下面几房的妯娌没少对她冷嘲热讽。

尤其是三房,当初就因为生了个beta没少讥讽她,后来看她跟周家订下了口头婚约,更是阴阳怪气地说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这些年来,没有再给丈夫生个alha是她心头的痛。

可老宅那边的人却次次都拿这事儿戳她心窝。

以前还能说延安有门好婚事,现在婚事吹了,三房那张嘴更不积口德了,所以没事她不愿意去老宅受那个气。

“好端端的非节非年,也不是谁的生日,回老宅做什么?”她装作不经意地问。

赵父不愿多说,祈元的话让他终于明白了,延平跟妻子永远都不会和平共处:“晚点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回书房整理出了方才写的文件,放进保险箱,出来的时候看妻子已经准备好了,就踩着饭点赶到了老宅。

赵家的人口有些复杂。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风流成性,养了不少私生子女。

这些私生子女在原配去世后,都接了回来,导致老宅乌烟瘴气,这也是当初赵父默认妻子搬出去住的原因。

“来了就先坐吧。”说话的是端坐在主位的老爷子。

老爷子今年六十七,一头华发,却是人老精神不老。

一大家子人围桌在餐桌前,他不发话,下面的儿孙都不敢拿筷子,就连赵延安也变得拘谨了起来。

众人心头齐齐泛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