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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死在府衙了么?还是在那死着罢,谁有空理她!

当然,她没说的是,许大夫身子越发虚弱的那段时间,那个钱光其实来找过她,说什么陈氏好歹也是许大夫的亲娘,这丧礼总该要办的。

乔妹儿挠了挠头,她当时怎么回来着?

哦!是这样,“那位当初抛弃儿子走的时候可是带了不少的银钱的,怎的,现在险些害了儿子的命,你还有脸来问她丧礼的事?里头躺着呢,人差不多也死了,你问问去?”

钱光脸上满是不赞同:“那银钱如何还有?我……这不是花了,将自己赎出来了吗?”

若不然,他会上门看继子一家的脸色?

且他也知道继子的所有钱财都叫陈氏卷走了,如今不说身无分文,也差不多是兜里光,便看向乔妹儿:“你好歹也是阿陈的郎妇,她虽办错了事,可如今人都没了,人死为大,你与她办这丧礼也是应该!”

乔妹儿就呵呵了:“莫说我与许大夫还没有成婚,算不得她的郎妇,便是成婚了,就冲她想要毒死我结果误毒了她儿子这事儿,我不去刨她的坟便已经看在她是许大夫生母的份上了,你还指望我办丧事?”

钱光一听,立即怒喝出声:“你这小娘子,好不讲理!”

旁边的腊八直接大扫帚就过来了:“滚!你也是那陈氏的帮凶,若是再来,我定报官去!”

一听“官”字,钱光下意识的抖了两下,他这刚从大牢出来,遭了不少的罪,几乎倾家荡产才将自己保出来,又怎敢再去?

无奈,见讨不到好,只能急急忙忙的溜了。

人走后,乔妹儿还嘱咐腊八:“这事儿别叫许大夫知道。”

当然,这事儿最后还是叫许大夫知道了,毕竟钱光走后没多久,府衙那边就送来了银钱,说这是凶手那边的赔偿。反正是从钱光“保释”自己的那份钱里头出的,乔妹儿拿得心安理得。

这会子回过神,便道:“再等等?”

“虽然我是极不乐意真叫你守三年的,但想想,咱们第二日便照常饮食了,你又是因她遭得这罪,守个什么孝?”乔妹儿想起这事就来气,“就是吧,你要是真的瘫了瞎了,许是没有人说,可是你现在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