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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计分器上最后跳动了一次,顾瑀转过身比了个手势,他取下头盔,一脸大汗:“行了行了,我请我请!”,另一端站定的沈稚星这才慢条斯理跨步下来,随手摘下头盔,他的头发比起4月那会儿长长了不少,汗湿之后,被手指随意拢到脑后。

周遇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目光几乎要将人融化。

直到和沈稚星的视线对上,他才露出一个笑容来,“累不累?”

沈稚星自己抱着头盔和佩剑,摇摇头,“还行吧。”

可能是长大了一岁多,忍耐力和体力和从前都有所进步。

那一头,顾瑀也抱着东西小跑过来,他对沈稚星可不像李祺祯对待周遇一样,一阵助跑就跳到发小背上,沈稚星也不惯着他,扔下东西,反手就把背上的人甩下来——

教练和另一个场子的会员见怪不怪,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劝架。

直到顾瑀被沈稚星压着一条手臂,用膝盖反身镇压,嗷嗷叫唤:“我错了我错了,爸爸放过我,真的我认错,下次再也不敢了!”

目睹全程的周遇,诡异的感受到了沈稚星对他的爱与包容。

小半个月之后,周遇快餐式教学掌握了基本进攻步伐和手部姿势,开始在教练喂招投喂下继续快餐式学习。

有的人天生就具有超凡的学习能力,并且能将这种优势发挥在各个领域,周遇显然就是这种人。他又这么练了三四天之后,竟然越发能看了。

教练问他:“不靠这个拿运动员证,也不靠这个撩妹,装逼甩帅?那为啥不去学高尔夫呢?整个青青草坪容易,搞个击剑场地可不容易……”

周遇挡在头盔之后的目光坚定又凶狠。

他已经挑完了两到三个学程之内的学员,绝对称得上是极速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