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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傲、也太独,一副高岭之花谁都高攀不起的样子,再加上看谁都漫不经心的眼神,最能把高中生那种“我即中心”的中二神经刺激地不分场合发作,宛如草原上一言不合就干架的雄狮,他们一举一动都是为了发泄青春期无可宣泄的荷尔蒙。

八点整,铃声响了第一次。

单良一路狂奔赶到教室门口,恰好撞上抱着名册和数学教材进来的班主任应君。

他不像周遇,好学生在校园里总是能够拥有一些特权。但好在今天只是开学第一天,应君瞥了他一眼,让他快点回座位。

此时的教室不像单良刚来那会儿空旷,多出来的二十多张面孔虽然是新生但并不太新。

到底是一个年纪的学生,平时早操课间操大会多得是见面的场合,多少有些熟悉。但单良的确已经快要喊不出他们的名字,尤其是迟到一分钟的周遇回来之后,教室依然空了一个人,他死活都想不起那个位置到底是留给谁的……

周遇和李祺祯的位置就隔了个过道,两人都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方便将座椅往后挪了比其他同学更多的几寸地儿,这样,才能勉强安置好自己那双长腿。

趁着应君在台上和班长吩咐寝室以及班级卫生安排的时候,李祺祯找了个机会和发小说小话:“这个时候才来?你不是早就起了?”

周遇手里握着一只笔,无意识地转、反复转。

“看到沈稚星了。”

“啊?沈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