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兰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复制别人的痛苦,他选择了共沦亡,那也只能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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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下来时,乔纱在榻上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之间她听见有人在与谢兰池说话。
似乎是顾泽。
他压低了声音在质问谢兰池,到底在想什么,既然她已入宫,不许新帝见她只会逼得新帝愈发与他们对着干。
还说了什么,她也听不太清。
只隐约听见谢兰池说:“她不舒服,小声些……”
她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却睡不安稳,胃里总在痛,隔一会就痛,她手掌压在胃上,睡得一阵阵痛出冷汗。
她迷迷糊糊的像在做梦,梦见有人在她身边,拿着帕子一遍遍地在替她擦汗,拉开她压在胃上的手,手掌贴着她的胃一圈圈地揉着……
那手掌没有李容修的舒服,凉凉的,像是总也暖不热似的。
可那只手一直在揉,耐心地,缓缓地,没有停下来过。
她听见他的呢喃声,听不太清,只隐约听见“菩萨……庇护她……”
她在那呢喃声中睁开了眼,看见谢兰池那张月一样的脸,他愣怔地抿住了嘴。
“吵醒你了吗?”他轻声问她,手掌仍然贴在她的胃上。
乔纱癔症一般望着他,哑声问他:“你方才在向菩萨祈祷什么?”
她没听清。
他顿在那里,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拨开了她额头的碎发,温温柔柔地替她挽到耳后,问她:“还想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