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抬起那只受伤的手,血因为他的动作流速更快,像是掉线的珠子从他指尖坠下。

朵思雯为难地犹豫了一会,勉强答应他。

她迈步,接受他的邀请,与他一起进入黑暗的门里。

“医药箱在哪里?”器械室里面很暗,朵思雯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扫着周围。

“架子上面。”温景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黑暗容易混淆别人的位置,朵思雯听他的声音,总觉得他就在她耳边,贴着她的耳廓在喷吐气息,但她转头,他却格外乖巧地坐在一摞垫子上。

朵思雯确定他的位置,又回头找医药箱。

温景简直就是猫科动物,夜视能力极好,她开着手电筒都看不到医药箱,他却可以凭肉眼指挥她找到正确的地方。

朵思雯把医药箱抱下来,顺便跟温景说,让他把伤口露出来,方便她上药。

“嗯。”温景应了一声,抬起手慢条斯理地解着扣子。

一颗两颗,扣子开得多,露出来的风景也多。

他没把校服完全脱掉,只是把受伤那边的肩膀露出来。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比全都脱下来的还要好,朵思雯感觉自己在看一个绝世妖孽为她表演宽衣解带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