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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浅显易懂的道理,她到底是要栽多少跟头才明白?

夏霁心如死灰站起身,到底是还没忘了礼数,对叶煦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今日之事,是我唐突了,有劳叶公公听我发牢骚。”

叶煦显然没料到她能恢复如此之快,便也不再深究,左右太医已经派人去请了,自己做得算是仁至义尽:“还望伊承徽保重身体,毕竟深宫之中,活着就是最大的盼头。”

虽叶煦此人叫夏霁打怵,可他这句话倒是很中听。

活着才是最大的盼头。

叶煦站在原地目送着夏霁远去,她转头抿笑,梨涡俏皮,倒是娇憨可爱。阳光之下,她细腕上的镯子灿然生辉。

叶煦随手整了整袖口的褶子,转身走了。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叶煦手下的小太监已经将太医请了来,小太监人机警聪明,见叶煦已经回了蓬莱殿,便自己领着太医去找了夏霁。

太医初见长临殿的伊承徽,心中还是有些期待的。

宫人皆传言伊承徽貌美,今日一见确实如此。此女腮凝新荔,杏眼弯眉,只是整个人都透着些少女不该有的死寂感,单是坐在那便叫人心痛。

“微臣拜见伊承徽。”

太医身材微丰,像是个忠厚老实之人,他身后的小太监消瘦单薄,让人见了心疼。

阶级差异啊。

“废话少说,该怎么治就怎么治。”

“还请承徽容微臣上前瞧瞧。”夏霁没吭声,太医当她默认。

过了一会儿,太医惯例把完脉,又瞧了瞧她额头和脖子的伤,松了一口气:“承徽之伤倒是无大碍,待微臣为您开个活血化瘀的药膏,您每日涂抹,这额头上的伤必然能好得快一些。”

夏霁歪了歪头,眼睛亮了一瞬:“你说,要是不小心被玉枕砸到了留下的伤,也可以用这个药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