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里,悄无声息地杀掉一个人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秦谨言轻轻地摇头,沙哑着声音开口:“没事,没多疼。”
没事?许昭昭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少年的神情,看他好像真的没有痛苦之意,眼里还有淡淡的笑意,才慢慢放下心来。
不过最奇怪的还是他头上的血条,她本以为这次血条又会骤降了,救人之时她没有那个心思注意,现在一看竟是停在了20的位置。
真是奇怪,受了重伤,反倒血条涨了?
不过不得不说,她这个任务目标生命力比一般人要顽强得多,像是野火烧不尽的小草。要是寻常人遭遇和他一样的事,说不定早就命丧刀下了。
而在她视线的盲区,少年用身子遮挡着手指正死死抓着被褥,手背上青筋凸起,险些将上头的绣的芍药花纹撕破。
怎么可能没多疼,全身几乎全是伤口,连呼吸一下都会牵动着左肩的伤口,每一动,左肩便会传来剧痛,似一把把刀子剜着他的左肩。
腿上的伤更是惨不忍睹,像是一道道刀口割在其上,秦谨言默默把被褥拉上些,怕让许昭昭看到半分。
“既然没什么事,那叫我进来做什么?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许昭昭放松下来,奇怪地看了少年一眼。
“我只是……以为你走了。”少年稍稍敛目,长睫纤长,半掩着眸,透出几分小心翼翼。
眼中的点点期盼却又忐忑,终是泄出了些少年心事。
许昭昭这才忽地意识到,面前的秦谨言本该还在恣意风发的少年时,应是开朗天真的年纪,却是因着种种无奈,不得不装成一副老成的模样,就连行事的风格都与同龄人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