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脸上掠过一丝局促之意,跟着舀起一勺轻轻一吹送入口中,顿时米粥的温暖入胃,翻腾绞痛的腹部好受了许多。

他神色犹豫片刻,才磕磕绊绊地说道:“没有怀疑……”

“什么?”少年的声音太小,许昭昭没有听清,又反问了一句。

这时屋门被缓缓推开,许阁老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醒了?”

见到爷爷走来,许昭昭脸上顿时绽开笑颜,起身扶着许阁老道:“爷爷,你怎么来了?”

这几天许阁老还未完全适应孙女对他的亲近,心中仍旧翻起一阵惊喜,却又怕吓着昭昭,酝酿了一下才说道:“可不是得来吗?我可是第一次见昭昭急得都快哭了出来。”

这可不是吗?

许昭昭脸上露出些羞赧之色,心底却在暗道:天知道当时差些又要重来了。

当时少年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急促而又浓厚。而他的眉心紧皱,像是被梦魇拖着,尽失血色的薄唇似乎在说着什么,可许昭昭却什么都听不清。

幸亏孔大夫及时医治,才发现少年身上无一处皮肤完好,是背上被缰绳勒出的伤口发炎,引起了高热。加之少年许久未休息好,身子已到了极致,才会陷入梦魇。

少年喝了药之后却还未有苏醒的迹象,血条也停滞了,但她不放心再让秦谨言胡来,孔大夫也不清楚少年住处在哪,只好让少年先与她一同回了许府。

没想到回到许府后,少年又起高热,血条再度波动,吓得她快要以为自己的任务失败了,急得在床边直掉眼泪,喊他快醒来,不知是不是终于起了作用,少年拧起的眉心逐渐舒缓,气息总算平稳了下来。

整个过程像坐过山车一样刺激,许昭昭不想再经历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