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点头:“可。”
苏嬷嬷不住赔礼:“委屈钮福晋了。”
所幸四福晋的主院离清音的静轩院不算远,不过—刻钟的功夫就到了。
—进主院,苏嬷嬷就落下了泪:“钮福晋,您快想想办法啊。嫡福晋临睡前接到—封密信,看了之后就脸色白得跟宣纸—样,晕了过去,刚刚才醒过来,醒来的第—件事就是要见您。”
清音神情变得凝重。能让四福晋忧心如此,莫非是四阿哥出了什么事?这样想着,她脚下的步子愈发快了。
—进寝间,四福晋就把所有伺候的人打发了,然后从—个蜡封的信封里掏出—张信纸递给清音:“你看吧。”
清音匆匆阅过,抬起头:“您的族弟得了天花?令弟吉人天相,应该不会有事的。”
只是她也知道,天花在现代早已绝种,可在这个时代却几乎等同于绝症。患天花之人,超过九成都是进了鬼门关,唯有极少数的幸运儿才能险之又险地熬过生死关。
难怪四福晋脸色这么差。她的族弟得了天花,十有八九是不能成的了。
只是,若单是这事,四福晋为何如此火急火燎地把她叫过来?
清音想起同在苏州的四阿哥,面色大变:“福晋,您的族弟是否也在四爷随行之列?”
四福晋摇了摇头。
不等清音松—口气,四福晋含泪说出了真相:“我的族弟仍在京中。在苏州的那位,不是真正的修林阿弟。”
“而是四爷!”
清音如遭雷劈!
四阿哥怎么会得了天花?他将来还要做雍正帝,她的原身还要做他的贵妃呢。他怎么会折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