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皱着眉头盯了她两秒钟,咬牙切齿道:“小清,你该不会是见他长得好看,看上他了吧?别忘了两刻钟前他还拿着匕首劫持了你!”
清音失笑:“怎么可能?表哥你说笑了。”她又不是斯德哥尔摩症患者。
“不如先搜下他的身,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清音提议道。
表哥想了想,觉得有理,于是一边派人火速前去找阿玛过来,一边开始搜身。让他惊讶不已的是,这个男人一身布衣下面竟然是料子极好的靛蓝色湖光缎长袍,腰间还系着一块通体无瑕的羊脂玉佩。再仔细一看,男人的胸口微有鼓起,好像里头塞了什么东西。表哥没有迟疑,伸手就要取出来看看是何物。
结果就在这时,男人醒了!锐利的眼神如刀一般直刺表哥,一口就吐出了嘴里的布团,声音低沉:“你是骁骑营参领的儿子?是哪个参领?”
表哥往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地把清音护在身后,神色防备:“我阿玛的名讳岂是你一个贼人能问的。”
男人继续说道:“骁骑营有三个参领,多隆、巴泰和琦善。多隆今年二十有四,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巴泰年已五十有三,爷听城门口的守官喊你大公子,但瞧你模样不过十七八岁,想来巴泰的长子不止你这个年岁。”
“所以,你是琦善的儿子?”
表哥神情愈发慎重:“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到底是谁?”
男人嘴角微微一勾,道:“叫你阿玛过来见爷。”却是绝口不回答他的话。
表哥见男人一身狼狈地被丢在砖地上,身上还被他的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着,但却神色坚毅,气度斐然,不似寻常人,心里也不免打鼓。
但是,为防万一,他也只给男人换了个舒服的地方待着,并没有给他松绑,也没有给他治伤。
小半个时辰后,琦善匆匆赶至,一进客房就看到男人被捆着丢在床上,就吓得三魂七魄飞了一半,直直跪下行礼道:“奴才见过四爷!”
“孽子,瞧你做了什么,还不快给四爷松绑,再拿些上好的伤药过来!”
四爷?
是她以为的那个四爷吗?清音疑惑地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