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炕烧得热,所以很快她就能觉得,炕头的热腾着她后背的汗愈发潮乎乎的难受。
坐起来。
一摸灯,停电!
王瞎婆子一激灵,一下子想起刚刚的梦。
可屋子里没阴风,窗子是关着的。
心刚要放下,忽而听见有人在笑,窃窃的嗤笑声,是个女人的声音。
王瞎婆子心又一紧,顺着声音找去,下一秒只觉头皮都要炸开!
角落里站了个女人。
就跟她梦里的那人一模一样的,穿着老长的白裙子,头发也老长老长,低垂着脸,两手垂在身体两侧还微微往前探……
王瞎婆子的汗又下来了。
沿着额头往下爬,就跟虫子似的缓慢、折磨人。
她使劲掐自己的胳膊。
疼。
又使劲掐自己的大腿。
也疼。
不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