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惊悚地盯着她,不亚于见鬼。
好半天,他回答了她的话,咬牙切齿,“是,吓醒了。”又转头看了一眼床头表,缓过神,“棠小七,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我床边盯着我瞧干什么?”
这冷不丁的,搁谁谁不吓一跳?
盛棠其实刚刚一直在迷迷糊糊,像是睡着了,可又像是没睡着,周遭还是江执家,但又像是身处石窟。窟中坐有一人,戴着手套,手持修复刀在十分细心地处理壁画。
壁画的内容看不清,黑魆魆一片。
修复壁画的男人她没见过,也不认识,却很离奇地知道他就是薛梵教授。
清瘦挺拔的身形,认真专注的侧脸。
好像天地之间什么都不存在,就只有一幅壁画和壁画前的男人。
盛棠看着看着,心里就在想,果然敦煌壁画修复界第一美男子的称号不是夸大其词,长得好帅啊。重要的是,长这么帅,还是领域里数一数二的教授、专家,这才是最迷人的吧。
可心思一活,马上又想到了江执。
我师父不也是吗,长得帅,又是专业大拿,嗯……就是脾气不大好,可是,对我可温柔了。
正想对比这俩人谁更帅的时候,就见男人起身离窟了。
盛棠见状在后面紧追,边追边喊哎别走啊,您儿子到处找您呢……
紧跟着就听江执急促地喊了一声爸!
她一激灵,从浅梦里清醒。
盛棠大大方方的,面对江执的惊愕,她身体坐直,抻了个懒腰,顺带的打了个哈欠。
“肖也跟我说,你平时滴酒不沾,沾酒就醉,醉了之后就会横生百态,特别好玩,我就过来凑凑热闹。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