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宇皇粗暴地打断他,“通合府受此天灾,你不在前方指挥抗灾,却跑到朕这儿告状,置数十万百姓于不顾,你想干什么?”
“皇上……”黄宏伯脑瓜子嗡嗡的,正要开口辩解。
宇皇又道:“你闭嘴。薛九野在凤阳修建引水渠,你何故阻拦,还扣下他的修渠器械?难道不知去岁通云府受灾,给朕带来多少困扰吗?”
黄宏伯听前面的指责,多少沾点责任。
听到后面,他觉得根本就不关他的事情啊。
虽说薛九野拆了黄府的门面,可黄府当时无人反抗,还死了两下仆人,怎么到了这边,就成了扣下他的修渠器械了?
“皇上,臣怎敢扣他的器械,皇上明鉴啊!”
黄宏伯叫苦不迭,他猜宇皇一定是受了薛九野的蒙蔽,自己绝不能吞下这份委屈。
“你还敢狡辩?”宇皇的声音都变了。
黄宏伯一怔,想起仆人送信时,好像提到薛九野留下了一只铁锤,忽地醒悟道:“皇上,我们只拿了他一锤子而已……”
“一锤子买卖是吧?你把朕的国策当生意,是吧?黄宏伯你好大的胆,来人!”宇皇震怒。
刚退出滴翠苑外的两名天武卫,又走了进来。
“皇上。”
宇皇道:“把这个目无朝廷,违纪乱法的乱臣贼子,给朕抓起来,等朕治了水患……”
“皇上!”
黄宏伯跪行到宇皇脚边,搂住了宇皇的腿,“皇上,求您看在我妹妹的份上,看在我在东宫伴您多年的份上,不要把我关起来啊。”
说着,黄宏伯哭的眼泪哗啦。
就差没抽过去。
两名天武卫上前,就要把黄宏伯拉走,宇皇突然抬了手,两名天武卫便停在那里未动分毫。
宇皇见黄宏伯哭的很惨,身上还有一股臭味,轻踢了他一脚,说道:“离朕远点。”
黄宏伯跪退数步,以头枪地。
“皇上,臣入京时,并不知道通合府境内决堤,实在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想着请皇上给我一个公道,他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