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孽缘。

曹帅看了眼坐在过道那边的吴珍眉做了个“这可不能怪她”的表情，然后坐下系好安全带。

虽说她习惯早起，但半夜四点从床上爬起来，和五六点自然醒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就在她昏昏欲睡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有人碰她，多年的行军打仗的习惯和机敏，在短短一秒钟将她唤醒，要不是看到前面靠椅上的屏幕，她就要跳起来将身边的人制服。

倪泰若本来是想要上厕所，没想到碰到了曹帅，此刻解安全带的手顿住，看着她一双睡眼，不好意思地笑了：“抱歉啊，吵醒你了。”

曹帅摇摇头：“有事吗？”

“没。”倪泰若试探着指了指那边卫生间的方向，“我要去厕所，不小心碰到你的。”

曹帅抬手把遮光板拉开，把头转过去看外面的云朵，还有刚刚升起的朝阳，刚睡醒她不太愿意说话。

已经站起来的倪泰若看她有点生气的样子，又坐回位置上：“内个，我不是故意吵到你的，不好意思啊。”

“哈？”曹帅闻声回头，“你不是要去厕所吗？”

“我……”倪泰若跟她对视，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起起落落好几次。

曹帅看他就跟座椅上长钉子了一样，一脸疑惑低看了眼座椅，还伸手扫了一把：“没刺，你放心坐。”

说完见他脸通红地看着自己，看了眼卫生间那边，道：“厕所有人啊？那你等会吧。”

过道那边一直盯这一幕的吴珍眉差点笑出声，抿着嘴强忍住才不笑出声，但身体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