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对他的这则来电感到莫名其妙,却还是说了自己在家里。
林右臣松了口气,转而扯起其他借口,免得程逸怀疑他这则电话的目的。
两人就工作上的事情扯了几句,很快挂了电话。
林右臣下了车,靠在路灯边,看着灯火通明的别墅,凄惨的发现自己在温倾的世界里已经成了一个外人。
他又点了一支烟,这次没有抽,只是夹在指尖,等着星火一直燃到烟尾。
他扔掉烟头踩灭,继续等一支烟。
等烟头散了满地,月亮高高挂在天边,深夜的冷无孔不入。
不知道等了多久,林右臣终于看见有人从别墅里出来。
是闻宴。
他站在原地,想要理直气壮宣誓主权,却发现自己是个连门铃都不敢按的胆小鬼。
闻宴看见半夜站在路灯下的人影可吓了一跳,等发现是林右臣,立刻挑了挑眉,“林总,大半夜的你不回家睡觉,站在这干嘛?当守夜人吗?”
两人完全不熟,说这话不是调侃而是讽刺。
林右臣把手中的最后一根烟丢在地上,抬脚碾灭,冷着声音说道:“温倾是我的妻子,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闻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也毫不客气笑出声来。
他双手抱胸,自然而然靠在林右臣的车上,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最后来了一句:“林总是活在梦里吗?我没记错的话她好像要和你离婚了。”
早些时候温倾视他如命,他在哪?现在倒是跑出来宣誓主权,也不觉得可笑?
闻宴想到这里,脸上讽刺的笑意压了压,毫不客气道:“你不过是个替身,哪里来这么大脸?如果没有这张脸,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呆着,逞什么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