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讨厌方亭远的有多少人,粗略一算都过半数了,可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人参他,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忠臣,正义之臣,哪怕是被他参被他骂也没有多少人想害他,这是我等读书人的气节,同样的一件事,您和齐王殿下是完全不同的。”
“你被他参了,你觉得他是绊脚石所以要除去他,不惜联合桓氏陷害,桓盛为你效劳,事发之后你一句话都没有为他说过,而齐王呢,他被方亭远骂过多少次,一意孤行救方亭远出来的也是他,因为他懂一个道理,刚正不阿的忠臣对于朝廷来说太难得了。”
“再说近日桓杨两家的事,杨家罪名确凿,殿下救不得,这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府上杨孺人一介女流,殿下怎么可以让她自尽?这关系未免撇的也太清了吧!”
谢禀说着说着就来劲了,当着人家的面骂人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我们不妨换位思考一下,若殿下你是臣子,你愿意效忠一个把你当作牛马使唤,被迫承担所有后果还得不到一点好处的主子吗,反正臣是不愿意的。”
看着对面人的脸色越来越差,谢禀觉得舒坦极了。
“虽说这世上有尊卑之分,有高低之别,可是真要得到好结局,那必定是要真心换真心的,殿下您嫉恨着齐王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那么多人的帮助,却不明白现如今的一切都是他用自己的一腔赤诚换来的。”
“还望殿下,好自为之,臣告退了。”
一个魔怔了的人别人是叫不醒的,哪怕谢禀说的再多萧景知也没有反思自己的欲望,只觉得谢禀是在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他不如萧景和,永远都不如。
府上人来报齐王府热闹喧天的时候,他坐不住了。
“叫李玄舟过来。”这是他们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