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副画卷来回看了好几遍,萧嵘紧抿的唇一直没松开,最好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否则他一定会让整个林家生不如死。
老老实实在东宫坐了两个多时辰,温言揉了揉泛酸的眼睛,把画递给萧景和,“行了吧?”
萧景和对着画使劲的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确是画出了精髓,他朗声叫着:“玄参!”
“在。”
“把这画给我挂在明德殿里,不能有一点问题。”
温言简直没眼看,不就是一副画像,嘚瑟成这个样子,“好了好了,现在该准备正事了。”
“去见李玄舟可出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啊,那家伙脸上的笑就没停过,跟谁都好说话,一路上风平浪静,人送到驿馆里我就回来了,倒是萧景知留在那,留的大方体面。”
温言稍稍沉思,这一回李玄舟的待遇可没上次慕织他们的好了,她把画像给了萧嵘,李玄舟此来大梁没有一个合适的目的可就说不过去了。
眼下她的力量还不足以抗衡那人,找个帮手来分担分担也不是什么难事。
就凭着蔺修和萧景知那相貌,温言不信萧嵘不会怀疑那两人存在某种血缘关系,往大了说,谁又能保证林昭仪会不会和其他人孕育子嗣呢,自己最不喜欢的儿子的母亲有了背叛的嫌疑,温言觉得这种不喜欢会达到极点吧。
殿内的寂静持续了有一会,萧景和拨弄着茶壶,听到温言微不可闻的说了句:“已经过去一年半了。”
时间可真快,都已经过半了,就算知道她还会有更多的时间,温言也已经不想再等了。
在画蔺修的时候,她猛然间发现了一个问题,随着时间的消逝,她对那些人的恨意似乎在逐渐消退,她越来越沉溺于现在安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