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近日桓杨两家的事,杨家罪名确凿,殿下救不得,这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府上杨孺人一介女流,殿下怎么可以让她自尽?这关系未免撇的也太清了吧!”
谢禀说着说着就来劲了,当着人家的面骂人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我们不妨换位思考一下,若殿下你是臣子,你愿意效忠一个把你当作牛马使唤,被迫承担所有后果还得不到一点好处的主子吗,反正臣是不愿意的。”
看着对面人的脸色越来越差,谢禀觉得舒坦极了。
“虽说这世上有尊卑之分,有高低之别,可是真要得到好结局,那必定是要真心换真心的,殿下您嫉恨着齐王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那么多人的帮助,却不明白现如今的一切都是他用自己的一腔赤诚换来的。”
“还望殿下,好自为之,臣告退了。”
一个魔怔了的人别人是叫不醒的,哪怕谢禀说的再多萧景知也没有反思自己的欲望,只觉得谢禀是在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他不如萧景和,永远都不如。
府上人来报齐王府热闹喧天的时候,他坐不住了。
“叫李玄舟过来。”这是他们逼他的。
整整一个月,萧嵘都没松口让萧景和去上朝,外面人都说是齐王彻底失势,再也没机会了,一大拨墙头草都在往萧景知那里倒,萧嵘有心拦住也遏制不住,那个李玄舟待在大梁坏事的要死,偏生萧嵘还拿他没办法。
大抵来说温言跟萧景和过的还是很逍遥的,萧景和的伤养好了,每日看看书练练功,陪着温言和孩子说说话,一派岁月静好。
他们彼此都默契的没有提起外面的事,有些东西不能太急了,毕竟进无可进就是往下退,温言的那副画像还没真正发挥作用呢。
七个月的肚子看上去已经很吓人了,萧景和每次都扶着温言慢慢的走,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肚子,生怕有丝毫差池。
就为了这个孩子,萧景和备了七八个稳婆在府里,他自己也老向方夫人晋国夫人还有魏王妃咨询相关问题。
被他的阵仗搞得有些头疼,温言就问他:“是我生孩子又不是你生,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担心的多?”
不说还好,一说萧景和就气息不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温言肚子一有点什么动静,他竟然觉得自己也有些疼,他就问:“该不会到时候她生孩子的时候我也跟她一样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