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萧嵘忍不住笑意了,这陆定安和晋国夫人鹣鲽情深,他又是个爱妻如命的主,此人极为看重家庭,杨尚书的话等于触了他的霉头。
陆定安便是瞧不上这样的人,为了什么破规矩耽搁事情,一套套歪理说辞还当作法典供着,“杨尚书也是有妻有子之人,他们伴你多年,若是有朝一日他们命在旦夕,杨尚书还能如此淡定的说出这些话来,那我才是佩服的紧。”
一个白眼翻过去,陆定安懒得理这些人。
“启禀陛下,臣以为太子殿下此事并不算大错,若连自己妻儿安危都不顾,连人都不配做,更何况是储君,事出有因,恳请陛下宽恕太子殿下。”
方亭远立马附和:“请陛下从轻发落。”
谢禀和谢氏一众人也跟着上去,连萧景成都站了出来,“陛下,太子所为也是为护住皇室血脉,念在初犯,请陛下开恩。”
袁氏向来都是追随着萧景成,之前萧景成回袁家的时候提了几句他如今的形势,袁家也不是什么欲望强烈的家族,皇位什么的不强求,也就跟着萧景成帮忙了。
“请陛下开恩!”
这就是萧嵘想看到的场面,所有人都给了台阶下。
“既是如此,太子。”
萧景和撩起衫袍跪下,双手置于面前,“臣在。”
“虽犯重罪,事出有因,罚俸三年,禁足一月,明日去宗正寺跪着,满三日方可离开。”
“臣谢陛下宽恕。”
他们都清楚,这个处罚真的太轻了。
萧景知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冷着脸站在那里,看不出息怒,掩在袖袍下的双手再三攥紧,他在想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命那么好,生来就是太子,为什么他的运气那么好,永远都可以化险为夷,为什么他有那么多贵人相助,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