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这话说的有多么违心,他就恨不得能因为这个叫谢禀丢了乌纱帽,滚回本家去了却残生。
谢禀听完也没什么表情,许是知道萧景和口不对心,也懒得同他计较,顺着自己的心意往下说:“臣之罪责不可推脱,臣已自请罚俸一年。眼下谢瑄父子已被押送来京,除三司推事外,臣会亲自前往大理寺惩治那孽障,届时还请殿下旁观作证。”
本来萧景和还想着罚俸一年算什么,凭你谢氏家底一辈子不要俸禄都成,听了后半句话,他瞪大了眼珠子问:“我做什么证?跟我有什么关系?”
“咳咳咳!”
被老子警示过的萧景和不死心的推辞:“本宫相信谢侍中铁面无私,说到做到,如此小事不必本宫去的。”
他笑的委婉,心里把谢禀骂了个死去活来,老东西够狠!对自己亲侄子下手就算了,还要拖着他下水。
谢禀仿佛刻意报复他一般,稍微偏了身子对着萧嵘讲话,“回陛下,因此事牵扯谢氏,臣一定要一份严谨公正的证词,才能正谢氏家风。邀请太子殿下便是为了有最大的人证,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萧景和额角跳了跳,可别是他想的那样。
“臣想请太子良娣温言一同前往大理寺。”
延嘉殿
“让我也去?”温言挑了挑眉毛,忍不住“嘶”了一声,“这位谢侍中是想做什么?”
萧景和恨恨的咬了口绿李,鼓着腮帮子说:“这个老东西果然没让我失望,跟以前一样讨人厌。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陛下竟然还答应了!”
他一咬牙,直接把绿李掰成了两半,温言看过去,满意的点点头。
看来这些时日没白练,不似从前那般柔弱不能自理了。
“倒也无碍,让我亲自去看看那位嚣张跋扈的谢郎君是何种下场。”温言不甚在意的饮了果浆,眼底泛了些狠意。她是个记仇的人,谢瑄亲自把那真相说了出来叫她难过神伤,她掉的眼泪便让他掉肉来还好了。
翌日,温言跟萧景和一同去了大理寺,虽然有名无实,但毕竟是陛下派过来跟谢侍中一同审理案件的太子殿下,怠慢不得,是以大理寺卿跟御史中丞出来迎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