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没什么反应,这种程度的流言蜚语早就伤不到她了,况且那些人说的也没错,她本就是存着勾引萧景和的心思去的。对她而言,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她落的悠然自在,身后的管事的和茵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这位千金小姐一时想不开在南歌坊闹起来。
白衣女子窈窕的身影一出现在厅中,曼妙的歌舞瞬间都失去了吸引力,四面八方的眼睛都落在温言这边。
素来是男子心目中头号温柔乡的南歌坊来了个气质出众,飘渺若仙的姑娘,这可新鲜了。
温裕和眉娘洽谈许久,刚从二楼下来,看见站在正中央的温言,温裕止不住抖了两下,脚下一踩空,得亏眉娘扶着他才没摔下去。
那是自己亲闺女,别说戴着帷帽了,浑身上层灰他都认识。
温裕现在陷入纠结之中,他是原路回去还是赶紧把温言拉回家?
下去吧叫闺女看见了回家跟夫人一说,没个半个月他怕是出不了门了,不下去吧这种地方自己女儿待着容易出大事。
在自己的性命和女儿名节之间,温裕选择了躲在楼梯口,不上不下。
起码这样证明他既不自私又很自爱。
眉娘见他样子眼皮忍不住狠狠一跳,多年的交情温裕脑子里想些什么她一清二楚。
温言站在那里,目光扫了一圈,坐在最前面的就是萧景和。
不同于其他人,萧景和方才发了火,心下又是憋闷又是自责,一个人在那里喝着闷酒,外界再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懒得去看。更不要提四仰八叉躺着的玄参,说了四个字又继续睡了,主仆俩没一个上道的。
温言见状别开眼睛,嫌弃的意味不消多说。帷帽下的美人烦心阵阵,怎么大梁的太子殿下会是这样的,哪里有半分王者之气。
她努力压制下那股子嫌弃,抬了抬沉重的眼皮,信步往萧景和那边走。
美人的一举一动都吸着外人的眼睛,几个风流浪荡些的常客还吹起了口哨,茵陈跟在温言后面,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